就这么在枕头上待了一阵，欢言拿起手机，发了一条朋友圈：
“L，昨晚我梦见你了，……好想你真的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L就代表陆上行。程欢言发朋友圈时，要么用L，要么用LSX，都指代的是陆上行。
这个世界上，只有焦恩扬才知道这个代码的意思。很快，欢言的这条朋友圈说说下就有了“本扬全肯德基最帅”的回复：
“你做的是spring~~~~梦吧小姐？”
程欢言唇角一勾，自己轻声地咯咯笑起来，心想还真被焦恩扬说对了，而且这个Spring梦还是一个完整的过程喔。
不过她没有再抠着这件事回复焦恩扬，而是问：“感冒刚好就吃肯德基去了？”
过了一会儿，“本扬全电梯最帅”回复：“嗯，感冒后觉得自己缺少ji肉，所以补了补。”
……
陆上行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，一双大长腿抬起来搭在旁边的桌沿上，拿着手机正在看什么。
他加了森爱学院的公众号，而公众号的头一条就是关于昨天的服装设计系的毕业发布会。点进去，大概看了看，翻到后面，果然有程欢言。
除了展现出程欢言的六套设计款之外，就是大势渲染程欢言的作品被一个神秘人以上亿高价买走，这样的大手笔可是森爱学院以前从没有过的。
不过陆上行对这些都不感兴趣，他最想看的是程欢言的两张照片，正确地说是两个动图。一个是程欢言咧着嘴笑，文字配的是“我很开心。”形容娇俏。
另一个是她一本正经地给自己打气的样子，配的文是“我会继续努力的。”
陆上行嘴角又歪了一下，这对于他来说已是在办公室里最大程度的笑容了。
他把这两张动图存进了手机里。
放下长腿，稍微坐正，拉过一张便笺纸，在上面写了一个名字，然后按了电话机上一个键。
三秒钟后有人象征性地敲门，一个男子走了进来。西装，皮鞋，脸上有些肉，显得可爱，也有些帅，是那种很可爱的帅，很有亲和力。
随便把他放在哪个大街上，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九个都会回头看他。——当然，只要陆上行不在他身边。
这是陆上行的特别助理费炎。
也许费炎的爸爸在给他取名字时脑子犯了抽，完全没考虑到谐音的问题，总之他叫了这样一个很容易被人取绰号的名字。
做了陆上行的特助之后，陆上行可不想成天叫一个病名，想想都感觉身周充满了病毒和细菌，于是把他的名字拆开来，叫他“费二火”。
公司里的其他同事当着他的面叫“费特助”，背着他叫“费二火”。
费炎恭恭敬敬地面向陆上行弯了一下腰。“陆总。”
陆上行已经开始工作了，正在看电脑，头也不抬地把那张便笺纸递给他。
费炎接过来，见上面写着的是：“程欢言。”
呃，这好像是个女人的名字嘛。BOSS以前从来没有写过哪个女人的名字，至少没有这样特别地写一个女人的名字，连念都没念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