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警局一扫昨晚发生的阴霾，几个警官在坐晨练，还有几个正在刷牙洗脸准备出去吃早饭。
鹿宁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温馨的一幕。
她鲜少有看见这些的机会，所以不禁有些感叹，捧着医生给她的暖手壶坐在一旁的长椅上，眼睛看着远处的风景，有些沉迷。
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，阿铭给她打了个电话，她没接，后来打回去，他说，慕景寒烧了一天一夜，好在已经退烧了，精神也恢复了一些，已经没事了，就是人不太乐意，一直摆着个臭脸，应该是为他偷偷报信给鹿宁的事被发现了。
鹿宁轻笑了声，简单说了几句，把这边的情况描述了一遍就挂断了电话。
慕景寒退烧了，她也松了一口气。
“妹子早。”几个警官洗完脸之后看见了她，笑着打招呼，鹿宁回神，抿唇笑。
“早。”
她看着眼前来回走动的警官，却没有察觉到自己下意识在找某个人的身影。
她没有找到。
她低头看自己的鞋子在雪地上刮出的圆圈，头发顺着幅度垂下来，肩膀小小的，手撑在椅子上。
她觉得今天的天气刚刚好，正好让她忘记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。
她出门过来的一路上，都有人在慰问她，弄得她有点不好意思，一张小脸红通通的，还带着一点迷糊。
她挨个解释，道谢，都快成餐厅服务员了。
鹿宁注意到旁边一个老奶奶在做早操，有些好奇，这里为什么也有老奶奶，难道是亲属？
她站起身来，轻轻打掉身上的灰尘和雪花走过去，正巧奶奶已经做完了，收拾东西在原地喝着一瓶牛奶。
她思绪了几分钟，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搭话，她向来话少，站了一会，也没想到理由，只好放弃。
哪知道她刚一转身，奶奶先开口了“姑娘，过来陪我坐坐。”
鹿宁停住脚步，转身疑惑了几秒，听话的走了过去，手背在身后，无聊的玩弄发带。
“奶奶。”她说话声音软软的，听着怪好听的，奶奶看她规规矩矩的小模样，笑了两声，拉她手让她在身旁坐下。
“不紧张，奶奶就是看你年纪像我孙女大小，想说说话。”
她和蔼的轻拍她的手，眼睛里都是温柔，她戴了一副老花眼镜，看起来更加亲切。
“那我叫你奶奶好了。”
鹿宁差点一瞬间以为她是自己的奶奶了，她顺着老人家的力道坐下来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。
奶奶不说话，光是看着她笑，活像看着自己的孙女，眼神亲切的鹿宁快要被折服了。
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沟通了一段时间后也算是熟络了，鹿宁便问出自己一开始好奇的问题。
“奶奶，你怎么在这啊，这不是警局吗…”
奶奶竟然奇迹的沉默了一会，然后笑着看她，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。
鹿宁也察觉到了什么，没有在问，转移了话题，直到几个警官叫她一块出去吃早饭了，她才依依不舍的跟奶奶道别“奶奶，我先去吃饭了。”
奶奶刮了一下她鼻子，轻轻推她一把“好孩子，去吧。”
鹿宁心头一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