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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大姑中邪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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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0年夏天,二奶去世的第四年,在我爷爷的撮合下,大姑嫁给了隔壁村子的张晓军。

张家祖祖辈辈都是做木匠的,家境还算不错。早些时候我们村和附近几个村子因为占有土地比较多,所以都先后改革成为了农村经济合作社。

以前的“寡妇村”等一系列不怎么上口的名字的村子,都改为生产队,而那时候只有张家是做木匠的,生活条件自然也比我们普通农民要好得多。

大姑过了门没多久,就怀上了大姐,张芸芸。可就在临盆的那天,大姑突然神情紧张,说院子里有两个人,问她是谁,她就一直说是两个老太太。大姑父觉得大姑可能是看错了,又着急赶活,就没有搭理大姑。

哪知道等大姑父回家的时候,看到大姑一个人站在房顶上,正准备要跳下来。

那个时候,张家是为数不多坐拥大瓦房的人家,从地面到房檐至少都有近三米高,可是周围没看见有梯子。大姑父没多想马上去仓房里找梯子,刚走进仓房就听见一声重重的撞击声,大姑整个人趴在地上,腿间也流了好多的血。

大姑父当时头皮发麻站在原地发起了呆,好在他爹正好上工回来,一看儿媳妇儿趴在血泊中,二话不说跑到办公室借来一辆四轮子(拖拉机)就把大姑送到了医院。

不幸中的万幸,孩子竟然没事。可能当时院子里都是土地,这要是红砖铺地,估摸着我大姐也就与世长辞。

大姑父抱着孩子,看着昏睡的大姑,心里一阵犯嘀咕,脑子里全是大姑之前说的院子里有两个老太太的话,心想要不找个大神儿啥的给看看?

待到大姑醒来的时候,却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,再问那两个老太太是怎么回事儿,她也是紧皱眉头,愣是记不得发生了什么。大家一看,也只好作罢,最起码现在大小都平安就成。

大姑父叫他妈看着点大姑和孩子,自己急匆匆的要去找队里出了名的“马大仙儿”,想让他帮忙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。可刚出去,就被他爹拦了下来问他去哪,见拗不过他,大姑父就把事情前后都说了一边。

“你找内小子嘎哈?他内几下子,偏偏小孩还中。”张老汉说完就让大姑父去上市里的堂哥家里找他二叔张木真去。

大姑父一听到张木真,好像突然想起什么,眼睛一亮,连跑带颠的去了市里。要说他这个二叔可真不简单,能过阴,还能掐会算,张家祖祖辈辈都是干木匠活计的,所以并不夸张。

但是他这个二叔脾气古怪,而且一般人找他帮忙,他从来都是不应允的。但是看到大姑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,毕竟又是一家人,左思右想后,还是跟着大姑父回到了连队。

一进大姑父家,他二叔就觉得不对劲,具体哪不对劲也说不上来,就是气氛不对。想着别人家要是经历了什么喜事,例如:结婚、生子一类的,家里通常是能给人一种上门见喜的感觉。可一进张家,就觉得冷冷清清,完全没有添丁的喜庆感觉。

“小军,你再形容一下,当时你媳妇儿在哪跳下来的?”

大姑父就把当时的情景重现了一下,张木真就顺着这个方向一直寻找下去。一会抬头观望,一会趴在地上寻找着什么,有时还会用鼻子嗅嗅泥土的味道。一直走出了门房走廊出了大门,最终停在了门前的柴火垛。半晌,他就回头对大姑父说,找到是什么原因了。

“我媳妇儿到底咋了二叔?”

“癔症了,没啥大事儿,不过这玩意儿还得来,你去整只鸡来,活着的就行。今天看我怎么收拾这小畜生。”张木真说着话,手里捏着一小撮黄色的毛发。

“你愣着嘎哈啊,麻溜的!”大姑父还没缓过来,被他二叔这么一骂,赶紧跑去邻居家,没一小会儿就弄来了一只公鸡。

其实张木真口中说的“癔症”,说白了就是精神错乱。当然这是后世对“癔症”的解释,更早的时候,“癔症”一般的原因都是有“黄大仙”在作怪。

“黄大仙”就是黄鼠狼,民间对于黄鼠狼的描述一般都是报复心极重,喜欢恶作剧,但是不像别的几位“仙家”,黄皮子大多数就是恶作剧,很少伤人。

传言黄鼠狼能够做法控制人去做一些奇怪的事儿,受害者大多数都是一些妇女,这次大姑就是被“黄大仙”给控制了,这东西要是能治服它,一般多会成为受害者的“保家仙儿”了,从此衣食无忧。

以张木真的道行,对付这种不成气候的小东西,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
他用一根红线拴住公鸡的鸡爪,自己抓住另一头,跟大姑父俩人躲在大门后,静静等待着“黄大仙”的到来。

没过多久,就看见一个黄色的小脑袋从柴火垛中探了出来,东瞧瞧西看看。张木真见状,就慢慢的把红线往后扯,黄皮子就慢慢的跟着鸡在后面走,一直跟进了大门。大姑父立马拿一个去了把的土篮子扣了上去,吓得它左突右撞的,大姑父索性一屁股坐了上去。

张木真把红线解开,把鸡扔回隔壁,转回头蹲下身子,对着篮子里束手无策的黄皮子小声嘀咕着什么。说罢就起身走进里屋,不一会拎着菜刀走到篮子跟前,二话不说就要劈。

这小家伙一看这架势,赶紧把头贴在地面上了,就好像在磕头一样。张木真停了一下,然后又慢慢的放下手,对着篮子说:

“小畜生,我跟你说啊,以后不准再来骚扰我们张家,要不然就凭你这两下子,死八百回都不够你知道么?”说完示意大姑父把篮子打开放它走。

大姑父看着有点不乐意似的,但二叔开口了,也不能不听,慢慢悠悠的打开篮子。黄皮子立马窜了出来,出了大门,出门前还站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,随即消失在的黑暗中。

“这就没事儿了?”张木真看大姑父有点不放心的神态,再三告诉他放心,这东西以后再也不会来了,大姑父的心才算落了地。张木真一看没事了,就打算回市里,可大姑父拦着他说一定要多住几宿再走,家里添了人口,二叔又帮了这么大一个忙,怎么也要吃顿饭再走。张木真拗不过,只好留下来。

当天夜里大姑父就把大姑和闺女接到家里,那时候不像现在,一般生完就要接回家坐月子,医院的消费实在是太高了。

大姑父一看二叔正好也在,就让大姑父取个名字。大姐的长相惹人疼爱,他二叔无儿无女,看见大姐心里也是很高兴。左思右想,起了一个张芸芸。到现在我也想不通,一个能掐会算的人为什么给大姐起了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。

隔天,大姑父找来了家里的亲戚朋友置备了几桌酒席,大家都说这还没满月着啥急办满月酒啊?大姑父笑呵呵的说,冲冲喜、冲冲喜。酒席一直持续到了夜里,大家都在说笑喝酒,只有张木真一个人在那喝着,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,顺手一拍桌子:不好!

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,大姑父知道二叔这个人从来不冒失,一定是有要紧事才会这样,赶紧走到跟前询问。

“小军,你记不记得,你媳妇儿说,看到的是两个老太太?”

“记得啊,......是不是......?”

“没错,我忘记了,还有一只。”张木真话音刚落,就从东屋传来了婴儿的哭啼声。

俩人急忙跑向东屋,大伙也不知道怎么了,也都跟着过去凑热闹。一进屋子,就看见大姑站在炕上,双手举着大姐,目光呆滞的她好像要把大姐摔死。大姑父上炕想要抢下孩子,一边大伙在那喊着让大姑别冲动。

大姑父速度很快,一下就抢下了孩子。张木真紧接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道符,掰着大姑的嘴给塞进去了,大姑还挣扎的要吐出来。

“赶紧给我拿瓢水来,快点!”大家一看张木真眼睛瞪的溜圆的,赶紧把水递了过去。张木真直接就顺着大姑的嘴给灌了下去。几分钟后大姑就晕了过去,屋里的气氛一时有点尴尬,大家也很自觉,知道这时候也不再适合继续喝酒了,客套了几句就各回各家了。

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,也因为这件事,大姑父跟他二叔家也就拉近了距离。两家多年之后还是经常走动的,如今他二叔已经七十多岁了,但是看起来就五十出头的样子,仙风道骨的。

而张芸芸,我大姐也没再被大姑摔来摔去了。如今的大姐,是哈市某大学的高材生了,不仅学习好,人长的也漂亮,更重要的是大姐多多少少也懂得一些周易卜算,这要多亏张木真,打小就唉跟着张木真屁股后面的大姐,耳濡目染的学到了一些皮毛,但也就只有一些皮毛而已。

记得小时候,姑父姑妈带着大姐来串门的时候,她拿着一把扑克,非要给我算命,算来算去自己也没算明白,我还笑话她,就给她起了个外号叫算命张,虽然过了嘴瘾,但还是少不了一些皮肉之苦。

“这可咋整啊?”

“咋整,看你二爷咋说吧。”这次看到大姐的时候,是家里收到了大姑父的电话,说是大姑又中邪了。

大家都帮忙四处联系人,因为这次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癔症了。我站在院子里人群的后面,听见亲朋好友都在说,大姑中邪的时候,嘴里一直胡言乱语,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大姐,还用剪刀扎自己的大腿,最后叫来救护车送去了医院。

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,索性找个墙角蹲着嗑瓜子。没过一会,外面来了一辆破夏利,从车上急匆匆的下来一个人。大姐看见了立即走上去两人说什么也听不清,随后进屋了。在这个科技发达的年代里,中邪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情,是很少见的。

“诶,你说这是不是冲着啥了?”

“那可不一定,没准自己作啥孽了,这是人家报仇呢?”

“我说你能不能积点口德啊,帮不上啥忙,还在这瞎叭叭!”

“我叭叭碍着你啦,我乐意!”

我在角落里听着她们在那边叽叽喳喳的一通乱说,就气不打一处来,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,一把瓜子皮甩了过去,然后立刻装作啥也不知道的样子。

他们可能是心虚,也没敢发火,灰溜溜的走了。这帮人,就是吃饱了闲的,我还在琢磨刚才嘴欠的中年妇女的长相为啥如此眼熟的时候,我大姐走了出来,四处观望好像在找什么人,最终眼神停留在我身上。

“十三!快过来,有事找你!”大姐这一叫,大家目光纷纷想想我投来,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。

“你磨叽啥呢?快过来啊!”我极不情愿的跟着大姐走进了屋子里。刚才打夏利上下来的人不是旁人,就是张木真。之前对于张老爷子的印象一直是书本上杜甫的头像,现在看见本人,还真挺像的,不过没那么显老而已。

“小伙子,你还是童子之身吧?”张木真这一句话问的我脸通红,这不是很明显么,我这个长相,这个身材,这个家庭背景,怎么都能跟“童子之身”挂上钩的啊!我似乎听见大姐在我身旁笑出了声,我斜着眼瞪了一眼大姐,她才憋住了笑。

“我二爷问你话呢!”大姐就好像报了当年给她起外号之仇一样,十分嚣张。

有人就说了,不就是个外号么?没错,这个外号在我们都在一个学校上学的时候,被我叫了两次就风靡了整个校园,听说有一次她们班主任上课时候也叫她算命张,从此,我们成了对方最大的敌人。

“你不会不是童子了吧?小伙子,年纪轻轻的,怎么不学好啊?”

“我是童子!我是童子!”我一着急直接喊了出来,大家伙一听笑的是前仰后合,我清晰的记得,人群中老爹老妈乐的最开心。心想,这以后让我怎么在亲戚面前抬起头来啊?

“行了行了,童子就好,你是你们老钟家唯一的童子了,你大姑这次能不能化险为夷,就靠你了。”我听了也是一头雾水,一些家庭伦理电视剧的镜头浮现在脑海里。

张木真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个葫芦,不是很大,但是红彤彤的,一看至少盘走仨老头的那种。然后递给我,说让我往里面尿尿。

我一想原来就是要我一泡童子尿啊,这个简单啊。

“没有大点么?我早上来的时候一直憋了一泡没尿呢还。”

“就这一个,你小心点,别尿冒漾了。”我拿着葫芦出了屋子,打算好好的来上一泡,就在出屋的时候,好像听到了张木真说什么小心什么的,也没听清,八成是怕我尿多了弄脏了葫芦吧。

来到大姑家的仓房,开始尿了起来,可是尿着尿着,就感觉有点不对劲。好像有什么东西,刚要离近看看,一阵刺痛就传遍全身。在这葫芦里面,有一条蜈蚣!

还好已经尿的差不多了,我赶紧提上裤子,跑进屋里。

“我被蜈蚣咬了一口,二爷!”

“唉,我不是叫你小心里面有蜈蚣的么?不碍事的,你赶紧上炕头趴着,一时三刻就好了。”我心里这个骂啊,你这老头坏得很,有蜈蚣也不早说。一听没什么大事,就赶紧趴着吧,这要是废了,现在也没有皇宫了,更不需要要太监了。

我趴在炕头上,目送走了张木真和满脸邪笑的大姐,心想这回真是输的一塌糊涂。我爹这时候过来坐在我边上说让我睡会吧,他们要去医院看看,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。拜托,这是亲爹么,你就不关心我,也得为您以后的孙子孙女着想啊?

慢慢的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少,我的眼皮也越来越沉,早上天没亮就起来了,正好补个觉,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。

说来也怪,我平时睡觉是很少做梦的,那天我却做了一个梦。梦里,我看见有两个女人的背影在我前面走,我就跟在她们身后一直走着。

走着走累了,就想喊她们停下,可她俩就好像没听见我说话似的,一直没有停下脚步。走到已经看不见了,我着急就赶紧追了上去,可是怎么也追不上。

突然,前面出现了一道桥,桥下面都是淡红色的类似水一样的东西。我扶着桥往下看,手上突然传来一股奇怪的触感,仔细一看,这不是我在黑沟子洞里看见的文字么?

正在好奇,身后传来了一句:你来了。

我醒来的时候,发现大家都已经回来了,大姑正在炕稍躺着小声的跟大姐说着什么话,大姐眼睛里噙着眼泪,一边点着头。

我想翻身起来,却发现动不了,我想说话,也只是干张嘴不出声。就这么看着大家都在那边说什么,可再怎么仔细听也听不清,反倒是声音越来越嘈杂,我咬紧牙关使劲儿想起来却白费力气。

这时候张木真突然扭过头来,嘴里说了一句什么,随手在我脑门上拍了一下,一个机灵我醒了过来。这时候才发现我已经满头大汗了,我擦了一下汗,看了一眼张木真,他点了点头说道:

“你魇着了,没事儿。”

话说这“魇着了”就是梦魇,也就是“鬼压床”。魇着了的人一般都感觉自己好像是醒着的,但是却动弹不得。以前老听别人说“鬼压床、鬼压床”的,这次竟然发生在我身上了。

我坐起来看着大姑,好像很虚弱的样子。张木真凑了过来说她不行了,身子太虚弱了,再这么一折腾,没几天活头了。

我这个大姑年轻就老中邪,即使不中邪,也经常闹病闹灾的。这次估计真的是元气大伤了吧,想到这,心里有点不得劲。

小时候总喜欢上大姑家偷李子吃,大姑家后园子有一颗李子树,每年都能结挺多李子的,还都没有虫子。

可是我升上高中后,离家有点远,也再也没来过大姑家了,一想到大姑火不了多久,鼻子就酸到不行。仔细想想,如果洞里那个人真的是大爷爷的话,那他就是老钟家寿命最长的了吧。

我吸了吸鼻子,大姐走了过来摸摸我的头说,都大小伙子了还哭鼻子,这一句话一出,我再也忍不住了,哇的哭了出来。以前一幕幕美好的回忆似乎都涌了出来,大姑给我的印象永远都是慈祥的,主要我妈的脾气实在是太火爆了,这么一对比,还是大姑要温柔的多。

大姐在一边也哭了起来,这场面大人们都看不下去,纷纷在边上劝我们。

我只记得,那天很晚我们才回家,大姐和大姑父俩人都强忍着悲伤,把大家都送出了屋子。

坐在车上,我望向窗外的一片片还在白雪覆盖下的土地,心里的思绪飞到很远,人的生命多么的脆弱不堪。不能好好的去享受生命,珍爱生活的话,不仅仅是对不起自己,还有对那些爱你的人,也是不公平的。

想着想着,看着看着,一道白影从眼前飞过,我连忙从后车窗望去,刚刚的白影,就是梦中的那两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。我看看边上的妈妈,她似乎什么也没看见,用手擦着眼角的眼泪。

我又转了过来看着副驾的爸爸,他正好转过头看我们,想要说什么,但最终还是放弃了。就在我想张嘴问他的时候,车身剧烈一抖,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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