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海云思量着“这他妈不分明就是威胁吗？还说没有不做的理由。”
陶德继续说：“你是认识王凯吧。”
“嗯啊。”李海云想着这跟王凯又能扯上点什么关系。
“你应该知道陶氏纺织是黑白通吃的吧？”
“知道。”
“溪城其实并不是我们陶氏纺织是这样，集海工业也是的。看似我们没有明面上没有什么业务往来，但是我们在暗地里，我们联手垄断了溪城的所有地下行业。”
“地下行业？”
“其他的你不用知道，很重要的一个就是放贷。这个业务也是目前最赚钱的业务，不过能正因为如此也引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，上面的人现在越盯越紧，所以我想要从中脱身。”
李海云想了想说：“所以你是让我找王凯了解下，集海那边是个什么情况？”
“当然不是，不过也算猜对了一成吧。我当然有试探过集海那边的意思，但是他们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，觉得这么多年不会出什么问题，但我总觉得这次有些危险。”
“所以你要我怎么做？”
陶德起身从铁盒子里，拿出一根雪茄自己点上，同时直接扔了一直给李海云说：“很简单，我会伪造一大批身份，通过借款来撤出我的大部分资金。而你，待在王凯身边，他们有什么异动你告诉我就行。”
李海云说：“你其他人不能刺探到消息吗？再说了，据我所知王凯就是个催债的马仔，他要是有什么行动，那估计早就有行动了才对。”
“不不不。”陶德摇了摇头，连续咳嗽了好几声说：“王凯现在虽然是个小弟，但是一直被江华器重，就我得到的消息，江华躺在医院命不久矣，而他走后王凯必定坐上这个位置。”
“集海老板？”
“怎么可能，江华不过就是个负责放贷的总负责人。”
“也就是，王凯会成为你们放贷业务的总负责人？”
“是的。为什么放贷业务是他们集海的人，你们照理是合作关系才对啊。”李海云问。
“哈哈哈，你小子脑子挺快的。”陶德笑了笑。
“那是因为，我们早就签署协议，我不过问地下生意。当初本想着能从其中抽离出来，后来随着业务的扩大，还有上面的极力打压，让我们紧紧地绑在了一起，无法脱身。
等我想要脱离时候，发现我不过成了他们的棋子，这也是没想过跟他们谈的原因，因为结果早就注定好了。”
李海云说道：“那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，那岂不是你和他们还是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这个不是改管的事情，你只要做好这件事就行。”
“那我总不可能整天跟在王凯的背后吧，再说了他也不可能百分之百信任我的。”
“这种事情你自己考虑，酬金我会照付的。而且，这期间你不要跟我有任何接触，我会专门派人去跟你接应的。”陶德冷冷地说。
李海云心想“要不就这个时候跟他谈下？”，李海云鼓起了勇气说：“这件事我可以帮你，不用你的酬金，不过你得答应我，同意陶莹跟我交往。”
“行。”陶德简单地说。
李海云大吃一惊，觉得自己耳朵是不是除了问题，陶德一直揪着不放，这一次居然就这么肯定的答应了。而且想都没有想，这也太奇怪了吧。
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。”李海云说着，主要还是想再试探下陶德的态度。
“不信我？”陶德反问，表情庄严又冷酷，那种猛兽袭来的感觉又像李海云的身上袭来。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李海云支吾着说。
“那你回去吧，你好好计划下。这期间，你也不要去找陶莹，懂吗？”
“呃……好。”
李海云正转身，陶德突然说了一句：“那个小姑娘跟你什么关系。”
李海云慌忙转身解释，生怕陶德误会自己对陶莹一点忠诚度都没有，“没什么关系啊，我们就是朋友啊。”
“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，走吧。”
李海云从保持着脚步的平稳走出门口，大呼了口气，说道：“真他妈的吓人，这老头。还让我做间谍，靠。”
一边走着一边思考着整件事，愈发想着愈发不对。他意识到这种行为可能会给王凯带来不少麻烦，先不说整件事情发生之后。
单说王凯照常放贷之后，会出现大批的烂账，这个时候集海那帮人肯定要找他的麻烦的，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啊。李海云点着一根烟，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：“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吧，好歹也快当个主要负责人了。”
李海云思索着到底要怎么办才能接近王凯，随时都能得到他那边的消息。思来想去，他只想到一句话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。”
他开始精心筹划起整件事。
李海云第二天便到了王凯的住处，他敲着门内心总有种做贼的心虚。王凯在里面喊着：“谁啊。”然后穿个内裤来开了门，王凯一看李海云，喜出望外：“哈哈，兄弟你来了啊。”
王凯看着打着石膏的李海云的手说：“你手怎么回事儿？”
李海云心想“要是说是被人打的是不是很没面子，不过都被赌场的人看到了，他去了肯定也瞒不住这件事，所幸就老实交代了吧。”他笑着说：“被人打得。”
“啊？在溪城？谁啊？”
李海云有些难为情地说：“不不不，在你带我去的赌场的人。”
“赌场的人？”王凯在想到底是管赌场的人，还是说里面赌的赌徒。
“好像叫阿彪吧。”
王凯大口呼气，愤怒地说：“那个家伙啊，没事儿，下次咋们去上城找他就完事儿了，嘿嘿。”
“哈哈哈，还是算了，也算是我先动的手。”
“管他娘的谁先动的手，你被打了，凯哥就得给你出气。”
李海云看着说着豪言壮语，喊着江湖义气的王凯，心中不免生起了愧疚之情。李海云说：“凯哥，我今天找你是有点事儿。”
“什么事，你说，能帮得肯定帮你。帮不了的，我也给你想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