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你那个朋友白禹呢？”
“……”言笑沉默了，白禹几乎成为了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伤痛，也是她最不想提起的话题之一，总觉得一提到白禹，心里就仿佛被扎了根针一样，心里细细密密的疼。他们争吵过分开之后，言笑再也没有见过白禹，虽然白禹没有删掉她的好友，但不论她给白禹发什么消息，他都不会回应她，甚至连朋友圈都屏蔽了她，而且就连美妆视频也断更了。
他们三个人之间，仿佛一夜之间都没了联系，就连以往热闹起来就会把消息刷成999+的“午夜两性热线”群聊也被解散了。
这些事情，过往的热闹都成了往事离她远去，总让她觉得很遗憾。
姜一晗见言笑沉默了，觉得这事也许也成了言笑的心病之一，只好宽慰她道，“我前几天读了一本书，叫川端康成的‘残缺之美’……”
“……”什么东西？姜一晗居然也会看这种书了？
“哦，”姜一晗尴尬的挠了挠头，“我等你下班的时候，在纪总的图书馆里看到的，我就随便拿出来翻了一翻。”
“……我也没说你不好啊。”
“你都写在脸上了，是不是想当表情包啊？来让哥哥拍一下。”姜一晗顺势就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开了照相机，“来哥哥给你录一个。”
“哎呀，不要啦会很丑～”言笑挡着镜头，但依然架不住姜一晗眼疾手快的按下了快门键，随后在两个人的打闹中又不小心划到了录像的模式。
“好了好了，我不拍你了。”姜一晗就差没有被言笑踩到脚下了，赶紧讨饶，“我这就是做个比喻……这个世界上，也许很多人都会是过客，没有谁会永远陪伴着谁。也许他们来过一段，成为了你的朋友，只是为了陪伴你成长过一段岁月。你就想，他们是上天派来爱你的天使。”
“……”言笑听着听着，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，那眼泪仿佛掉了线的珠子般，吓得姜一晗心里一慌。
“你别哭啊……”感觉他刚刚也没说什么呀，怎么就惹得小姑娘伤心了呢？
“我觉得……我觉得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言笑支吾了半天，也没有说出个伤心的所以然来，她只是顺着姜一晗的话，想到了那一句，“他仿佛只是短暂的爱了我一下。”
“你哭的好丑……”姜一晗又拿起了手机怼着言笑拍，借此来转移她的注意力，小姑娘果然很害怕镜头，脸上还挂着眼泪，但手已经伸向了他的手机镜头。
“谁丑了，你才丑，不许拍！”
“好好好，不拍了，这次真的不拍了。”姜一晗站起来，把手机高高的举过头顶，连言笑也跟着站了起来，跳着去抢他的手机。正在两个人玩闹的时候，姜一晗的电话响了，他只好把手机拿下来划开了通话，是施俊俊打来的。
“喂？”姜一晗开着免提，示意言笑安静一会，小姑娘立马乖巧的安静了下来，在一边静静的等着。
“晗哥，你们收拾完了吗？我在楼下了。”施俊俊开着车，等在姜一晗的小区楼下，接他们去参加姜一晗的践行晚宴。
“好，知道了，马上就下来。”姜一晗挂掉电话，拉起言笑的手，“走了小花猫，小施在楼下等我们了，别让纪总等太久。”
“我先去洗把脸。”言笑挣开姜一晗的手，溜进了洗手间去洗脸。
这场践行宴是纪云离牵头举办的，姜一晗他们到的时候，纪云离夫妇和宗桓以及他的经纪人都已经到了一会了，正热络的说着话。
施俊俊的女朋友于染也来了，正在一旁和宗桓的经纪人说话，宗桓的经纪人以前见过她，也算是半个熟人。
“你们来了。”裴阅就坐在门边，见姜一晗他们进来，赶紧站起身招呼他们坐。
“都坐吧，就当这是普通家宴，不要太拘束。”宗桓见他们来了，也跟着裴阅招呼着。
……裴阅这只在场唯一的单身狗，觉得自己有些多余。
席间，因为不是周末，所以大家都没有喝酒，只是象征性的拿着饮料代酒，举杯祝姜一晗一路顺风，旗开得胜，凯旋归来。
“哎，我又不是上战场，怎么回事？”姜一晗打趣道。
“哎，干了干了。”宗桓热闹的起哄道，反正是果汁，也不怕喝多了。
姜一晗只好一饮而尽那杯榨的酸的要命的橙汁。
“哎，只喝果汁是不是有点不得劲啊？”纪云离喝了一口果汁，觉得还是没有践行的氛围，非要用葡萄酒来烘托一下气氛，于是服务员上来把果汁都换成了葡萄酒。
“……”姜一晗看着转到自己面前的那两杯葡萄酒，有些视死如归的架势。言笑完全不能喝酒，看来纪云离是准备把他给撂倒啊。
“不行，明天还得赶飞机。”姜一晗拒绝了纪云离的邀请。
“那你就在飞机上睡呗，睡一觉就到了。”宗桓出来打哈哈，他拿着酒杯人都已经站到了姜一晗的身边，还替他好心的伸手把酒杯从玻璃台子上拿下来给他递到了手里。“哎呀，我听说你酒量可好了，来我们碰一个。”
“……”姜一晗只好拿起酒杯喝了一口。
言笑是第二次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，上一次聚在一起，也不过是半个月前姜一晗的生日宴，但那天大家都没有喝很多酒，只是意思意思了一下，也许是因为贺修和叶婧在场，气氛远没有今天这么热络。她也是头一次感受到，原来大佬们的酒桌文化是这样的。
好在她没有被为难，只是姜一晗替她把她的那份也一并喝了。
……
回去的时候，姜一晗还算清醒。言笑先姜一晗一步进了潘晋的车里之后隔了一会，潘晋围着停车场绕了一圈，才把姜一晗接上了车。
“你看我干什么？”姜一晗眯着眼睛。
“我看看你是不是喝醉了。”言笑歪了歪头。
“我没喝醉，哥哥是千杯不醉，酒仙下凡。”姜一晗拉着她的手，把头整个靠在她的肩膀上，呼出的酒气有些重。
“……”还说没喝醉，都说自己是酒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