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家那是一个疑点，但一个沉迷于花天酒地毫无野心手腕和商业头脑的男人来说，做这种烧脑筋又危险的事情是不合常理的。”白茶咽了咽口水，说的话有点多，口渴得很：“所以他即使是被人教唆也不会是真真正正的幕后之人！由此把他否决掉在我看来并无不妥。”
“确实。”易谦认同地点头。在来之前他自己就有一套答案，这个单子的目的除了补充一小部分秘密事件外，主要是为了摆脱他本身深陷其中带来的主观想法。
“而姓江的在我们资料网上属于神秘的部分，比起其他人都要神秘得多，这说明他的手段可能存在新奇的东西……”
易谦蹭的站立：“你们是查出来什么东西了吗？”
“没有，只是猜测。”白茶低垂眼眸。这是她自己想说的，她偷偷进入过夸克资料库，江家确实神秘，江家少主更是神秘到网络上没有半点消息踪迹，他们的生意也是神秘的可怕，在互联网时代，个人信息早就不是隐秘的东西，潜心调查总有蛛丝马迹。能做到如此干净明澈的会是生活在京都这样辽阔繁华城市的人吗？
易谦有些失望地坐下，捏了捏眉心，“抱歉，失态了。”
“无妨。”
“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你猜测的最终结果？”易谦说：“价钱的话可以谈谈。”
“超自然，非科学。”白茶掷地有声地说：“这个猜测没有证据故而没有报酬。”
易谦瞳仁刹那变色，定定盯着白茶，好像要把人解剖似的：“人类的思维怎么会想到超自然？还这么气定神闲地告诉别人？”
真是敏感啊，白茶心说，科学的时代如果有人发现强于人类的物种肯定是恐惧害怕的，不经过一番心理建设哪里敢说出口？是她表现的太平淡镇定了，但现在搞出害怕的样子太虚假了。叹口气，“我如果说我见过你会惊讶吗？只要存在，就一定有人直接或者间接接触过。”
“你见过？是江家的……”
“不是，我不知道江家到底如何，我只是在给你另外一个可能性，而且你相不相信都不在我思考之中。”白茶目光微闪，商人嘴脸暴露无遗：“这是对于你一千五百万的额外回报，不会再有下一次。”顿了顿，又道：“请问客人，您对我的答案还满意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易谦起身，走了两步忽然回头坐下来。
“不走了吗？”白茶歪了歪脑袋。
“我想跟你达成另一件交易。”
“关于江家的？”
“对。”
白茶觉得脑袋有点疼，幽幽地说：“我们都是人类，万一江家真是另有身份，这可是会要命的……”
“一个亿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白茶成功被呛到了，一出手又是一个亿，真特么壕，世界上财富果然都被这群万恶的吸血鬼吸走了，留下他们这些穷逼在蹉跎，眼中有嫉妒在不停闪烁，机智最终占据优势：“这个任务夸克上层不会让接的，除非我们几个干部愿意接手。”夸克珍惜人才，不会随意让员工陷入危机重重的地方。
“我想指定一个人单独来做。”
白茶眯了眯眼睛，不做犹豫的：“我？”
“对，私底下接单也可以。”
“私底下？”白茶抽了抽嘴角，指了指自己：“你想贿赂我？我看起来像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人？”夸克的佣金到手只剩下百分之七十，剩余百分之二十交给下面帮忙的人，还有百分之十保留在夸克资金库里。
“不是。”易谦说：“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我雇佣你这个人，不希望其他任何人参与。”
“一亿的资金确实很打动人心，但这个任务危险程度可见一般，花费时间必定很长！花费的精力也一定多……”白茶暗地里摸了摸嘴角，很担心哈喇子流下来，一亿的金钱够她胡作非为…啊呸、是为所欲为了，最近金楠小区的租金要缴费了，水电费在拖欠的边缘，还没带易茶出去游玩过，好心动的有木有，“即便如此！我也决定接手了！”
等她转折的话音落地，易谦轻轻吐出一口气：“金额巨大，按照规矩应当先付定金，但这件事的前提是江家确实如你所想。”
到嘴的鸭子又想飞的预兆，白茶急了，眼神不善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的意思是如果江家确实不同寻常，我用一亿买你追查到底，如果他们……”
“如果他们是普普通通的人你不会想我分文不取吧？”白茶打断他：“我可不是会吃亏得主，你应该听说过，夸克的人只要动了就必须给钱。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易谦有些惊讶对面人的急切：“如果不是，价钱只能给一亿，我仍旧买你继续调查下去。”
“什么买不买的？”白茶挥了挥手，露出霸王花一般无二的灿烂笑容：“别整的像青楼姑娘卖身一样，我们这叫雇佣。”一亿也绰绰有余了，反正她最近有准备重操旧业的。
那嗓音是浑厚男声，此刻略微的尖锐，其中参杂着一股子北方碴子的味道。
易谦扶了扶额头，强行让自己忽略那种无力的、深深的怪异感。想不明白就算用伪声她也没有必要要搞个北方壮汉的声音，什么癖好？
“那按照定金规则，你要给我一千万。”
“把你的卡号给我。”
白茶心中突然一喜，“……呃……”这卡号上写的是她的名字，一旦给了身份可不就暴露了么？把剩余熟溜的数字咽进胃里，眼中多了些警惕，心说多亏老子机智不然差点掉进陷阱里了，易谦你至于么，到处搞点陷阱，不彰显你机智灵活的脑瓜子会死啊，“你给我打到夸克账户里面吧，我会亲自跟师父说的。”
易谦漫不经心地点头，眼底深处有光飞快掠过，再一次站起：“明日之前就会到账，时间还是你们自己规定的十五天。”
白茶点头说好。
易谦转身，身影与面容慢慢隐进愈来愈浓郁的黑暗里，白茶扭头望着他进入电梯，伴随着叮的一声和数字跳跃，人显然离开了。
“哎！终于有钱了，有钱的忧伤还是快乐的滋味呢。”她仰天长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