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别说是其他的了。
但章剩不光回答得妥帖，而且还做到了滴水不漏。
光是这等本事，季桓就断定，哪怕是此人不参与科举，未来也必定会成就一番大业的才是。
出于此，顾衍之的文章虽说精彩，他准备的也还算得上是不错，对比起章剩来，差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。
季桓也不好昧着良心说，顾衍之的文章比章剩的要好，只是他忍不住说道：“虽说如此，圣山连带着一句关怀都不给衍之……”
看着格外的凄凉。
顾衍之不是不好，认真说起来，纵观这么些年的科考，顾衍之的水平也能够在其中排的上号，甚至今岁没有杀出来章剩这么个人的话，状元是肯定有的。
但因着章剩的出现，显得他的光芒黯淡了半截不说，自家姐姐的夸赞之词，也都是给了章剩。
季桓瞧着心疼，也怕这孩子回去之后会忍不住多想，此后性子受到了影响的话，难免会有走偏的风险。
都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，季桓从前犯轴的时候，尚且还有人拉他一把，顾衍之如今的身份地位，还有太多人关注到了他的身上，他其实不好说自己心底的苦的。
但是季桓能懂，就忍不住帮着他抱不平来了。
“想多了。”李思瑜言简意赅。
“你又知道啦？”季桓笑眯眯地看他。
李思瑜淡声说道：“我虽然与咱们这位圣上胞弟并不熟稔，来往也没有说过两三句话，但却见过那两位。”
他所说的那两位，便是顾成玉与卢氏了。
因着他们二人排斥那个太上皇太后的称号，顾轻书也叫人撤了，到了如今也不知道该给个什么封号才好。
顾成玉直接说不需要，领着卢氏就回了岭南。
卢氏虽说一心想着抱孙子，但也赞同顾成玉的想法，顾成玉从前有着建功立业的大报复，然而遭逢祸事，又在牢里吃了好几年的苦，此后出来就到了绛云城，其实对绛云城有着很深厚的感情。
这些年绛云城并入了大熙朝之中，但是他一心还是想着那个地方，此前他们在那边的时候，顾轻书对绛云城帮助不小，顾成玉却也是做了实事的。
很多基础上建设的问题，顾轻书不如他明白。
在这盛京内待了两年之后，顾成玉越发想念那个地方，顾轻书要给封号，他也不愿意要，索性领着卢氏回到了绛云城之中，打算真正地去建设绛云城。
正好，绛云城内自由散漫久了，并入大熙朝之后，偶尔还会跟周围发生些小摩擦，顾轻书本打算钦点个城主过去的。
顾成玉过去之后，倒是不用了，顾成玉也不想要什么城主的虚名，最为主要的是，他不想要让顾轻书为难。
无论如何他是顾轻书的父亲，父亲替女儿做事，还领了城主的头衔的话，就成为了顾轻书的臣子。
这些虚名他不看重，只想要能够做点实事，加之他们的身份也确实是比较特别的，没有具体官职，却也险少有人能够忤逆他们。
到了绛云城之后，确实有改变了那边的风貌。
季桓明白他的意思，点头，却又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