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抱着瓶子咕吨吨吨喝了好几口，笑盈盈道：“真好喝！”
对鬼屋里的一切只字不提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。
她绝对不承认自己那么胆小！
工作群里热闹一片，沈荣华顺着艾特她的信息点进去，晚餐地址。
她把地址转发给陆卓，道：“我们去这里集合，他们已经过去了。”
陆越本想等陆卓一起的，但等了好一会儿，没等到人，发信息也不回，正巧毕乐天的车经过，他便顺道一块去了。
“那个小沈，我怎么没什么印象？”
陆越在后座，怎么想都想不起来，总觉得她是新来的。
“小沈实习的时候就在梦天，毕业后一直待到现在，算起来也快六年了。”
毕乐天转动方向盘，又道：“你对她没印象正常，小沈性子沉静，除了工作，一般不怎么说话，而且你又不怎么在工作室。”
陆越一寻思，是这么一回事，“没想到咱们工作室的画师这么漂亮，我看比明星都强。”
毕乐天笑了笑，应和道：“女大十八变，当初来实习的时候挺不起眼的，灰扑扑的一个小姑娘。”
回忆起以前，毕乐天的记忆总有些模糊，说起话来的语调活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。
陆越又问了几个问题，发现毕乐天对沈荣华的了解少之又少，完全问不出来什么。
顶多就知道，小沈比陆卓大了整整五岁。
他挺在意这个年龄差的，把这个自认为重要的点告诉了小姨。
谁知小姨丝毫不在乎，还觉得他思想迂腐。
定的中餐厅。
沈荣华和陆卓到的时候，其他人都已经在了。
两人赶紧找位置坐下。
陆越把菜单递给沈荣华：“小沈，看看有什么要加的。”
沈荣华笑呵呵地把菜单接过来，然后方向一转，“你看着来。”
陆卓接过，在菜单上大致扫了一眼，招来服务员，报出几个菜名。
沈荣华在一旁，满脸都是甚合我意的神情。
两人如此自然的互动，看呆了桌上的其他人。
明明没有多说一句话，没有过多的肢体接触，可他们就是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气氛融洽得不行。
就好像老夫老妻一样，让人感到舒服。
陆越：“……”大表弟真的长大了，竟然会照顾人了。
他都没有被照顾过。
莫名心酸。
包厢内凉气开得很足，菜陆陆续续上来，毕乐天也没有端老板的架子，开动前多说两句话的样子。
玩了一天，大家都饿了。
沈荣华的眼睛落在哪里，陆卓的筷子就在哪里。
两个人的动作很小，不仔细留意根本注意不到。
偏偏陆越就坐在陆卓身旁，看到这一幕眼角都抽了。
陆卓这是在伺候人吧？
是吧是吧？
他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陆卓。
陆卓侧头，眼神无声询问，有事？
陆越指着面前的一盘菜，“我想要这个。”
男生薄唇轻启，淡声道：“有病？”
然后转头，继续照顾另一边的沈荣华。
陆越觉得心都要碎了，有些事情，求都求不来。
他不该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