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，对什么事情都心如止水了，现在的他有弱点了，别人只要轻轻一击，他就会变得粉碎。
“我保证再也不会了。”顾野抚着她的脸颊，抹去泪珠，轻声说道。
“嗯。”夏媛没有再挣扎，靠着他的肩膀，沉沉睡去。
等到顾野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她的呼吸变得平稳，一点波澜都没有。
“我保证再也不会了。”顾野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，将她打横抱起，嘴角微微扬起。
夏媛似乎听到了他的承诺，露出了一抹微笑，也许是她梦到了让她高兴的事情。
夜色如流水，悄悄潜入世界各个角落，所有的一切都逃脱不了。
医院门口，小护士拉着季西穆渐渐出现，她的动作小心翼翼，像是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。
季西穆没有意识到她的小心，直接从她身后走了出去，往里面走去。
“哎，哎，哎，你怎么走得这么快？”小护士看着这一幕，心脏差点从胸口跳出来，她往前跑了两步，看了看周围，将他拉在身后。
“姐姐，我们快点进去吧，今天玩得可累了。”季西穆看着她跟做贼似的，忍着笑意，委屈地说道。
“再等会啊，再等会。”小护士没看见他眼中的笑意，眼睛一直看着周围，对于周围的动静，她了如指掌，只要周围有一点不对劲的，她就会跳起来，将他护在身后。
她的动作完全是处于下意识，季西穆看着她，许久未曾跳动的心开始爆炸，这是怎么样的情绪？大概是在这么久以来，她是唯一一个关心自己的人。
“姐姐，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小心？”季西穆站在她身后，凑近她，看着周围，小声地问道。
“那还不是因为你，回来晚了。”小护士被他的突然凑近吓了一跳，差点惊叫出来，她定睛一看是他，才松了口气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季西穆低着头，两只手纠缠着衣服，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，当时有个小孩拿着糖葫芦，我不知不觉就跟过去了。”
“没事，我们这不就是回来了？”小护士看着他的样子，惹起一阵心疼，伸手捧着他的脸，替他将那些细碎的头发揽好。
她挤出一丝笑容，摸着他的头发，“这不怪你，都怪我。”
当时就不该让他单独一个人留在那，应该和她一起过去的。
季西穆不知所措，他使劲地低着头，不敢抬起头，是他愧对她。
“真的不怪你！”小护士见着他这副样子，立马着急了起来，摇着手说道。
“我……”季西穆抬起头，看见她身后站着的老护士，想说的话，一下子咽了下去。
“怎么了？”小护士看见他惊诧的表情，微微皱眉。
“老……老妖婆！”季西穆指着她身后，身子开始颤抖起来，瞪圆了眼睛，哆嗦着嘴唇蹦出几个字。
“老……什么？”小护士听着他的喃喃声，她往前走了一步，想要听得更加清楚一点。
“老妖婆，老妖婆来了。”季西穆往后退了几步，开始在原地绕圈。
“嗯？”小护士看着这一幕，眼中出现稍许疑惑，谁是老妖婆？听着好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