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持人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。
林谨接着说：“平地摔总好过坠崖嘛，对不对？”
主持人：“……”
呵呵呵，你开心就好。
---
离开采访间，林谨顺着走廊往外走。
先前有工作人员说：录制结束后，取了行李，就可以入住宿舍了。
她摸出手机，摁亮了屏幕。
5:09
她深呼吸了一口气，状态依旧良好。
与她擦肩而过的人，一夜没睡，脸有些肿了。
录影持续了十几个小时，所有人都很疲惫，部分练习生坚持不住，录着录着就睡着了。
知道马上就能回宿舍休息，大家不由得加快了脚步。
然而理想终归是理想，现实总爱给你一个巴掌。
林谨到了楼前的空地上，高高低低的抱怨声顺着风朝她飘来。
她这才知道，导演组要拍大家进宿舍的画面，需要等天亮，大家还不能休息。
“感觉如何？”陈凯熹瞅着机会靠近了林谨。
林谨想了想，很谨慎地道：“一般。”
她觉得陈凯熹跟她讲的注意事项，她都做到了。
陈凯熹说：自视甚高的人不讨喜，那些不断努力变好的人，才更能获得观众的认同感。
所以她很庆幸，为了保险起见，她在通过那个走廊时，拿的是F的贴纸，而事实证明她真的是F。
这些她做得很好，但周围人的反应很奇怪，所以保守估计……那就“一般”吧。
陈凯熹被林谨的表情弄得心里没底。
迎着初升的太阳，林谨好看得让人觉得她快飞升而去。
再对比旁边那些满面油光的练习生……陈凯熹的信心瞬间回笼。
颜值即正义！
她相信，林谨会有粉丝的。
她举起手机，“来，我帮你拍一张照片。”
过去一周时间里，陈凯熹拉着林谨拍了很多照片，现代风、古装风、清纯风……季珊珊曾抱怨过，那些照片再加班P一个星期都P不完。
林谨倒是习惯了，陈凯熹给饭吃，叫她拍照她就拍。
陈凯熹收起手机，“女生多的地方是非多，我现在就跟你强调一点，不要跟其他练习生闹得太难看。
“你知道的，有的人脑回路很奇怪，哪怕那件事情你占理，他们都会反过来骂你没有容人之量。”
她伸出手跟林谨握了一下，“我们一起努力，打倒霍晓真！”
---
阿嚏！
霍晓真打了个喷嚏，疲惫地看着手机屏幕。
上周，路栖明被黑，她还能精神奕奕地大战三百回合。
这周，轮到她本人被黑，她的精神终于有些支撑不住了。
原来被黑是这么难熬的体验。
这事儿前几天就有了苗头，有人说，黑林谨的人需要小心了，搞不好林谨就要顺着网线爬过去找你！
谁看了这话都会当成调侃之语，她也没在意。
可越来越多的人表示，林谨真的爬过来过，而且超级吓人地宣布：“我会一直看着你，你要是再敢骂我，我还顺着网线来找你！”
那个神经病一样，拿了钱却反戈一击的营销号跳出来警告他们：少说点，谁知道神仙姐姐看了高兴不高兴……
然后所有人都诡异地沉默了。
再然后……路人忽然开始花式嘲讽，霍晓真年老智衰，连如此拙劣的黑人手段都想得出来，顺着网线爬……你霍晓真爬一个试试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