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在街边演出时，她演奏的是囹圄城的小调，而这次，她演奏的又是一首新的曲子，是她以前在囹圄城时活得无聊随便写的。
寻茶倚在实验台边，眉头紧锁，等池梨演奏罢，眉间才缓缓舒展开，说道：“我好像在哪听过这支曲子。”
“这是我自己写的，怎么会有人听过。”池梨浅笑一声，“好听吗？拿去卖钱的话怎么样？”
“你是指卖活人的钱还是死人的钱？”寻茶脸上的表情满满的嫌弃，手却很诚实地将二胡拿了起来，“抓紧时间。”
“不是很嫌弃吗？”池梨白他一眼。
寻茶：“看在我们是好朋友的份上，被迫营业。”
池梨打开手机录音，将和寻茶合奏的这一首给录制了下来，检查了几遍发现没什么问题后，就给沈零发了过去。
池梨对自己的曲子还是很有自信的，但是坏就坏在她是用唢呐为主乐器来演奏出来的，每个人对事物的欣赏都是主观的，所以池梨不知道沈零能不能get到这个点。
“我们能不能玩得起阳间人的乐器，就靠这首曲子了。”池梨为了赚点钱，操碎了心。
寻茶说道：“其实学校里有音乐教室，那里应该有阳间人的乐器。”
“……”池梨无语了一阵，看着发给沈零的文件超过两分钟已经不能撤回了，“不早说！”
“我以为你对唢呐情有独钟？”寻茶说道。
“想多了，我只是没钱而已。”这唢呐和二胡是殡仪馆白嫖的，虽然现在殡仪馆已经安装了自动出殡装置，用不上池梨去吹唢呐了。
池梨和寻茶又去到音乐教室。
音乐教室的右上方，放着一架盖着红布的黑色钢琴。
“只有钢琴？”池梨在教室里转了一圈，确实只有一台钢琴，“我只会一些传统乐器，不会弹钢琴。”
看来只能让沈零听唢呐版的了……
“你不会让人帮你弹吗？”寻茶说道。
“音乐老师？她才懒得理我们吧…”池梨道，“音乐老师和体育老师一样体弱多病呢，看到没，这教室都积灰了。”
寻茶掸了掸课桌上的灰尘，坐在了上面：“你怎么不问我会不会？”
池梨嘴角惊喜地扬起：“你会弹钢琴？”
“不会。”
“……”
这寻茶怎么这么欠呢！
“夸我几句我很帅，我可能就会了。”寻茶接着说道。
池梨：“？”
“你真的会？”池梨不得不怀疑。
寻茶：“现在不会，但你夸过后我一定会。”
“……”
草。
要不是她对寻茶还有所求，不然她现在就已经让寻茶不止是眼睛瞎了。
为了赚钱，忍辱负重。
“想在寻茶哥哥的睫毛上荡秋千。”
“想在寻茶哥哥的鼻梁上滑滑梯。”
“想在寻茶哥哥的酒窝里买醉。”
“想在寻茶哥哥的锁骨里游泳。”
“想在寻茶哥哥的肩膀上跑步。”
“想在寻茶哥哥的腹肌上攀岩。”
“……”
寻茶一阵沉默，语塞了好半晌才道：“谢谢兄弟，已经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