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吐。”池梨微笑道，“那么现在你会了吗？”
“钢琴在哪，带我过去。”寻茶说道。
池梨把寻茶带到了钢琴面前。
寻茶在钢琴前摸了摸，然后掀开红布和钢琴盖：“如果我一会儿弹出来有股油腻的味道，请一定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。”
“……毛！病！”
寻茶坐在钢琴前，右手从左到右快速地将每个琴键都滑过一遍，试了一遍音：“还好。”
“那我开始录了？”
池梨把手机放在钢琴上，开始录音。
紧接着，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十指开始在黑白琴键上跌宕起伏，演绎出行云流水的美妙琴声。
曲子没有曲谱，还是寻茶第一次弹，所以这是最简单的弹法，没有格外加入技巧，却毫无违和。
寻茶轻抿着薄唇，墨镜下是一张绝美倾世的脸，犹如中世纪贵族般浑身萦绕着与生俱来的贵气，高贵而又令人沉沦。
池梨有些着迷，以至于寻茶已经弹完了都还没反应过来。
“你睡着了？”
寻茶见池梨半天没发出声响，问道。
“没。”池梨收起目光，结束录音，“就是觉得天妒英才，你本不应该过得像现在这样的。”
寻茶：“不用这么委婉地夸我。”
“……滚。”池梨觉得自己果然不能跟寻茶说这种话。
池梨把刚刚录制的钢琴曲结尾的说话声剪掉，给沈零发了过去。
Chili：专门找了钢琴录了一次钢琴版的给你，可能这个会更好听一点。
要按池梨内心的想法，她是觉得唢呐那一版更好听的，但她担心沈零会对唢呐有偏见和嫌弃，所以才发了这版钢琴曲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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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哥，有选到心仪的demo做主打歌吗？唱片公司那边在催了。”
沈零看着电脑文件夹里十几首已经被他反复听过无数遍的demo，有唱片公司那边发给他的，也有圈内曲作朋友们发给他的。
他叹了一口气。
“沈哥，不用这么纠结，这只是第一次发专辑而已，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更多专辑呢，倒时候你岂不是更纠结？”
“正是因为是第一次发专辑，所以我才想做好一点。”沈零说道。
这是唱片公司第一次找他发专辑，专辑规定为三首歌，他已经选了两首出来，好听是好听，但他总觉得不够亮点，做主打曲还差些火候。
“那我再去联系一下，看看圈子里的曲作手上还有没有曲子。”助理知道沈零对待工作非常认真的性格，只能帮他想办法。
“叮。”
沈零手机响了，提示他有新的微信消息。
他打开一看，是池梨发过来的曲子demo。
不是他不愿意相信池梨，是池梨以前从来没有表现过她会编曲这个技能。
所以他并没有抱任何希望的点开了文件，播放音频。
曲子是用二胡和唢呐来演奏的，唢呐为主，二胡为辅。
沈零这几天听了这么多demo，没有任何一首曲子是用唢呐和二胡来演奏的。
这倒让他感到新奇，不禁提起了些兴趣，把这首曲子往后听了下去。